穿堂燕

不度春风。瓶邪洁癖,不接受催更。
封面:柒涵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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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秋月何时了

△瓶邪

往事知多少。

  偌大的皇宫是一片冷清,从窗外望去,殿外是白雪,纷飞的鹅毛大雪盖住朱红的宫墙,盖住凄清的孤独。

  吴邪坐在龙椅上,自己剥着石榴吃。仿佛外边的喧嚣与他毫无关系一般。印象里,他从小很少自己亲手动手干什么,唯二两次亲手做些精细活也不过是给母妃煎药和动手做了个小风车颠颠的要送于那人。春去秋来,一转眼,竟也物是人非。跪在阶下的小太监发着颤,不停地劝着:“皇上!算奴劝您了,您快走吧,大军已经打到宫外了!”

  他已经听不见底下人不停的祈求和脑袋撞在地面发出的哐哐声,吴邪想到年少时那高的惊人的血红的宫墙,在那人身手矫健的从东宫的高墙那边翻过来之前,他一直以为偌大空旷的宫便是这世间了。风车....还有那风车,他悄悄求了母妃很久,才要来工具学着木匠做了个粗糙样子,模糊印象里,五岁的自己好像把做了小半个月的玩意是送给他了,但是怎么,怎么就记不清他到底最后收下了没有——还有石榴,一向是他将石榴剥好放在小盏里端来的啊,一盏晶莹剔透的红石榴籽,从来都是两人分吃的......吴邪好像未曾感到眼泪好像从眼眶溢了出来,不顾着擦去,只是唤道:“来人,来人!给本王去找小哥来,这石榴好吃的紧,也给他拿上点去!”

  小太监是从小跟着吴邪的,一听这话哭的更厉害了,前些年这种话是常能听见的,可惜事与愿违,终是不复从前,他抽噎着断断续续道:“皇上您别吓奴......您想着张将军,可张将军却只要这天下啊!皇上,快跟奴走吧,再不走就真来不及了。”

  吴邪恍惚,少时他撞见宫里那些污秽事,血溅到墙上竟也让人分辨不出,便以为朱红的宫墙是太多的血染成的颜色,以至于很久每晚都要做噩梦,不敢一个人出门走在红墙绿瓦下,拉起他手叫他不要怕的是张起灵,风雪夜里将他冻得发冷的手揣进怀里的是张起灵,如今真正要溅这宫墙一片血红的却也是张起灵。

  他如梦初醒,大滴眼泪掉入了装着果的小盏中,晶莹的泪滴落在红石榴上也映成了红,也像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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