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堂燕

不度春风。瓶邪洁癖,不接受催更。
封面:柒涵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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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山贼

-没头没尾的绑狗上山当压寨夫人(?)


吴邪是在一片黑暗里醒过来的,眼前蒙着四指宽的布条,手脚都在背后被红绸缎捆住,他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意料之中的没有任何效果。被剥夺了视觉后,人的五感便会变得意外的灵敏,他几乎是根据微弱到完全可以被忽视的马蹄声以及第六感判断出自己现如今应是在马车里的。

 

仿佛是有人知道他心中所想一般,车厢应景的颠簸了一下,吴邪本就是半靠着坐在那里的,这么一下颠得他快要从车厢里飞出去。

 

吴邪惊慌得想要抓住些什么以来稳住身形,奈何手脚都被捆着,无法动弹。他暗暗在心中叹口气,心想恐怕他就会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被颠死在半路的人质了。

 

正唉声叹气,半空突然伸出一只手把他捞了回来。吴邪这才发觉这方小小的车厢里竟还坐了一个人。

 

不怪他迟钝,属实是那人内力深厚,将一吐一息都隐的极好,叫人无法察觉。

 

“醒了?”那人问道。

 

吴邪下意识的把眼闭上,装作仍在昏迷的模样,甚至忘了隔了层梦眼的缎子,没人能够看见自己的反应。

 

男人一手揽着吴邪另一只手绕到他脑后,解开了系着的布条,评价道:“演技实属伪劣。”

 

突如其来的光线晃得吴邪一时间十分不适,半闭着眼眨了好几下,十分不解:“怎么看出来的?”又因为这人好心的给自己解了眼前的束缚,便令他未曾多想,下意识地将眼前那俊朗的男人当成了一同被那些凶神恶煞罪无可赦的山贼劫来的。

 

“眼睫眨得太过频繁。”男人答道。

 

吴邪长长的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他不说话,那男人也没有任何搭话的意图,狭小的车厢里一时又恢复了沉默,不知过了多久,吴邪忍不住突破沉默寻找话题,他问道:“这位小哥,你也是被那贼人绑来的吗?”

 

男人不露声色的挑了挑眉,并未意料到吴邪竟会将自己当成人质,但既然吴邪如此想,他也懒得多费口舌去解释,只是简单的将问题反问回去:“什么贼人?”

 

“就是咱镇子不远处那座山头的山贼啊。”吴邪丝毫没发觉男人的话术,“小哥你能帮我先把手解开吗?”他面露痛苦之色,道了一句十分难受。

 

话毕,男人打量他许久却未曾有任何动作,吴邪明了,知道这是对方对他不信任,觉得他会起幺蛾子,便再三与其保证自己不会跑路,即便要跑也势必会拉着他一起,绝不抛弃恩人。

 

缎子确实绑的紧,在小少爷白嫩细滑的腕子上留下一道红印,男人皱了皱眉心想这帮人属实有些不知轻重,欠于管教了,怎把人捆得如此之紧。吴邪自顾自的揉了揉手腕,抱怨道:“这帮山贼要干嘛呀,人质还有的马车坐?要钱去绑我三叔啊,我好好的逛着铺子冲进来一帮五大三粗的大汉就把我打昏了。”

 

“对了,我叫吴邪,小哥你叫什么啊?”

 

“张起灵。”男人答道。

 

吴邪一时间无语,起灵起灵,这家人这么不讲究给孩子起如此晦气的名字,转念一想,这年头人们大多都很有忌讳,起名多是要深思熟虑的,敢叫这名字的确实很少,如此他便记得分外清楚,三叔前些年的一个合作对象好像也是叫这个名字的,只是后来有了分歧狠狠吵了一架便分道扬镳。可他怎么记得那个“张起灵”好像很有些年龄,印象里仿佛是个又胖又矮的秃子?再一看面前人低着头也无法遮拦住的棱角分明的面孔,更加确定了这绝对是机缘巧合罢了。

 

不过吴邪这般出神地盯着张起灵,竟也没有唤起后者一丝的注意,他仍在恼手下人办事不利,分明只是因自己突有要事缠身,一时半会实在走不开,又担心会耽误了算好的良辰佳时,才无奈叫手下人去把吴家公子请上来进行早就定下的婚事。哪里想得到他简简单单字面意思上的“请”,却被手下那些小鬼头私自翻译成了“绑”。一时十分头大,苦恼要如何解开这天大的误会,这般做事让吴家误会他轻视吴邪怎么办。

 

张起灵苦恼得紧,吴邪却全然没有发现他的愁虑,还在愤愤道:“要我三叔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这帮贼人!世日风下,人心不古,在人家铺子里动手,真是没有王法了!”

 

他又骂了几句,无非就是唾弃那帮山贼行为的话,甚至越骂声音越大,像是故意骂给车外贼人听的。殊不知他口中的那万恶不赦的山贼头头就正坐在他旁边。

 

吴邪终于骂累了,想起这车里的另一人来,“你说他们绑我到底要干嘛啊?”

 

回应他的是无穷尽的沉默。吴邪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他本也没指望同样作为“肉票”的张起灵会有所知情,这只是他用来拉进二人距离的一个蹩脚的话题罢了,可谁曾想这人竟摆出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丝毫不搭理他呢。

 

而张起灵并非是不想搭理他,只是他并未料到吴邪竟然不知他此番上山的目的。

 

他试探道:“他们绑你来成亲。”

 

这平静的一句话顿时掀起了狂风巨浪,叫吴邪大吃一惊,重复道:“成亲?我?搞错了吧!我跟谁成哪门子的亲去!”

 

张起灵不说话了,投掷下一枚重磅消息后又恢复了他那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闷样。这可把吴邪急坏了,他长到这么大,连姑娘的手他都没牵过一次,怎就要不清不楚的成亲了。

 

他赶忙去拽张起灵的衣袖,不住地问是从哪里听来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度,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的倒问题,弄的即使是张起灵动容有意解释两句也无从下口。

 

无边有些苦涩,难道跟自己成亲就是如此委屈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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